“一带一路”视域下“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SWOT分析

SWOT analysis of the training of “TCM + less commonly taught languages” interdisciplinary talents under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摘要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国家大力推进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然而，中医药文化“走出去”却面临着“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匮乏的问题。通过文献梳理，结合对24所中医药院校调查问卷获取的数据，运用SWOT态势分析理论，从内部因素（优势和劣势），外部因素（机会和威胁）4个维度来阐述中医药院校“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现状及趋势，针对劣势和威胁归纳出人才培养的优化建议：国家政策引领，加大人才培养力度；打通制度壁垒，推进公共外语多元化发展；打造“中医+小语种”双师型师资队伍；优化教材建设，编写中医药小语种教材；以及利用信息技术手段，推进课程建设。

Abstract

With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BRI），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been actively promoting the international dissemin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culture. However， one of the major challenges in this process is the shortage of interdisciplinary talents proficient in both TCM and less commonly taught languages （LCTLs）. SWOT analysis was used， based on a literature review and survey data collected from 24 TCM universities， to examine the current status and trends in the training of “TCM + LCTLs” interdisciplinary talents. The analysis explores internal strengths and weaknesses， as well as external opportunities and threats. To address the identified weaknesses and threats， the study proposes the following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for talent cultivation： enhancing training efforts under national policy guidance， breaking institutional barriers to promote multilingual education in public foreign language courses， developing a dual-teacher faculty team specializing in both TCM and LCTLs， optimizing teaching materials by compiling TCM textbooks in LCTLs， and leveragi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o advance curriculum development.

关键词

“一带一路” / “中医+小语种” / 复合型人才 / SWOT分析 / 培养对策

Key words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 TCM + less commonly taught languages / interdisciplinary talents / SWOT analysis / training strategies

中医药学在世界医药文化领域独具特色，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国家高度重视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一带一路”，语言铺路，国家出行，语言先行^［1］。中医药翻译是中医药走向世界的桥梁。

近年来，中医药院校研究者们开始关注中医药外译复合型人才的培养。毛和荣和黄映鸥^［2］对中医药院校“复合型外语人才”培养模式改革进行了研究。王曦等^［3］对中医药院校中医经典英译教学策略进行了研究。叶青等^［4］对中医药外语研究生课程的教学进行了改革与实践，上述研究中外译复合型人才主要涉及的是英语。车志远等^［5］认为，“目前我国中医药翻译人才培养总体还处于起步阶段，中医药外语翻译的标准尚未建立，而且基本翻译语种为英语，缺乏其他小语种翻译人才，这些都严重阻碍了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

由此可见，国内学界主要关注“中医+英语”复合型人才培养方面的研究，而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所需的“中医+小语种”人才培养未得到应有的重视，所谓的小语种“人们更习惯于把英语之外的所有外语称为‘小语种’”^［6］，“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指的是精通中医药相关理论知识，懂小语种语言技能的复合型人才。本文将基于态势分析理论，对“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情况进行研究。

1 态势分析法

态势分析法（SWOT）通过分析组织的优势（strengths，S）、劣势（weaknesses，W）、机会（opportunities，O）和威胁（threats，T），在全面把握分析对象的机会与威胁的基础上，运用系统分析方法将各因素相互匹配进行研究，从中选择最佳组合，制定符合分析对象发展方向的策略”^［7］。态势分析理论优势在于将全面分析内外部因素与制定策略融为一体。运用SWOT可以对研究对象的内部因素（优势和劣势），外部因素（机遇和威胁）进行深入的研究。前者分析内部因素对事物起到积极助推作用的优势（S）与对事物起到消极作用的劣势（W）；后者分析外部因素对事物起到促进发展的各种有利条件的机遇（O）与对事物造成损害、需要面对的威胁（T），最终制定优化策略。鉴于SWOT法理论可以全面系统地研究对象的内外部因素，进而制定出完善的发展建议及对策，其应用范围已经从制定企业市场策略，延伸到教学策略等各个领域，并取得了不俗的效果。故本文将运用SWOT全面审视“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内部因素（优势和劣势）与外部因素（机遇与威胁），深入剖析“中医+小语种”人才培养中存在的劣势及面对的威胁，提出相关人才培养的优化建议，旨在为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储备“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

2 “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态势分析

2.1 “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优势

中国中医药院校在理论研究和教学方面有着深厚的中医药文化积淀。“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的培养是推进中医药文化在非英语国家传播的有力保障。

首先，国家政策扶持的优势。“一带一路”倡议下的“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为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提供人才保障。在《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16—2020年）》^［8］中号召“通过多种途径和渠道，培养一批中医药基本功扎实、熟练使用外国语言、熟悉国际规则的复合型人才”，部分中医药院校积极响应，如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等招收公共外语为俄语、日语和德语等小语种的学生，积极探索“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的培养模式。

其次，中医药领域具备人才优势。中国有中医药大学24所，其中入选一流学科建设的有6所，张仲景国医大学和华佗中医药大学也正在积极筹建中。中医药院校中医相关学科体系完备，专业师资力量雄厚，甚至拥有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医大师等优秀师资。中国中医药院校雄厚的中医药理论师资背景，是“中医+小语种”复合型拔尖人才培养的重要依托。

再次，海外中医中心等教学与实践平台丰富。截至2018年1月，在海外建立中医中心17个。截至2020年6月，在全球设立中医孔子学院7所^［9］。海外中医中心及中医孔子学院的建立，不仅推动了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而且为“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新模式——医、教、产、研协同合作提供了实践平台。

最后，部分中医药院校小语种教师在科研上积极向中医药靠拢。如北京中医药大学俄语教师主要从事中医典籍在俄罗斯的译介与接受研究，黑龙江中医药大学俄语教师出版《中俄双语中医基础理论教材》等。

2.2 “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劣势

2.2.1 中医药院校公共外语小语种课程开设较少

通过对24所中医药院校2022年招生章程及调查问卷进行统计，截至2022年8月，本科阶段开设公共外语日语课的高校共7所（上海中医药大学、山东中医药大学、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天津中医药大学、长春中医药大学、贵州中医药大学和山西中医药大学），占中医药院校总数的29.17%；开设公共外语俄语课的高校有2所（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和长春中医药大学），占8.33%；开设公共外语法语的高校1所（上海中医药大学），占4.17%；开设公共外语德语的高校1所（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占4.17%。在硕士研究生中开设公共外语日语课的高校共3所（黑龙江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和辽宁中医药大学），占12.50%；开设公共外语俄语的高校2所（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和辽宁中医药大学），占8.33%。在博士研究生中开设公共外语日语课的高校共5所（北京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湖南中医药大学、辽宁中医药大学和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占20.83%；开设公共外语俄语课的高校2所（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和辽宁中医药大学），占8.33%。开设日语本科专业的高校有1所（成都中医药大学），占4.17%。

2.2.2 中医药院校小语种师资力量相对薄弱

根据2022年8月对24所中医药院校进行的调查问卷统计数据，小语种教师共45人，其中日语教师26人，占师资总人数的57.78%；俄语教师5人，占11.11%；法语教师4人，占8.89%；德语教师3人，占6.67%；西班牙语教师3人，占6.67%；韩语教师3人，占6.67%；泰语教师1人，占2.22%。涵盖7个语种：日语、俄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韩语和泰语。教师学历学位结构：博士学位4人，占师资总人数的8.89%；硕士学位40人，占88.89%；学士学位1人，占2.22%。职称分布情况：教授1人，占2.22%；副教授2人，占4.44%；讲师41人，占91.11%；助教1人，占2.22%。从师资专业背景来看，中医药院校小语种教师绝大多数拥有外国语言文学学科背景，教师往往只懂外语而不懂中医药理论，无法将中医药理论与小语种语言技能进行融合；而中医相关专业的教师只懂专业理论知识，不懂小语种语言。中医药院校“中医+小语种”的师资人数偏少、学历层次和职称偏低。

2.2.3 课程设置以小语种语言为主

目前，全国24所中医药院校小语种课程设置主要有：小语种专业、公共外语小语种、第二外语小语种（英语专业第二外语和小语种选修课）和中医日语课程。成都中医药大学曾开设过日语专业；公共外语语种普遍呈现出单一性特点（即英语），只有个别院校开设了公共外语小语种如俄语、日语或德语课；多数中医药院校英语专业第二外语只开设一个语种，如日语或法语等。第二外语小语种公共选修课：北京中医药大学开设日语Ⅰ、日语Ⅱ、日语Ⅲ（54学时），俄语Ⅰ、俄语Ⅱ（54学时），德语Ⅰ、德语Ⅱ（36学时）；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开设了医学俄语选读（零基础）、日本万象、初级日本语选修课程（32学时）；天津中医药大学开设了中医日语课等。中医药院校小语种课程设置以语言教学为主，缺乏中医小语种内容的融入。中医药院校在课程设置上应以复合型拔尖人才教学目标及要求为依据，合理设置小语种课程及内容。

2.3 “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机遇

新时代所倡导的卓越医学人才培养新模式强化了“医文”等交叉学科人才培养的理念，“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体系亟待完善。中医药院校积极推进中医药国际交流合作，在“一带一路”沿线非英语国家建立了多个中医孔子学院和海外中医中心，中国中医药企业也在拓宽中医药经济出口贸易产业链条，这为“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提供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此外，中医经典著作作为中医药国际传播的重要载体，在“一带一路”沿线非英语国家的译介与研究逐渐兴起，“中医+小语种”复合型卓越人才需求激增，亟须中医药院校培养出一批既精通中医药理论知识，又掌握小语种语言技能的复合型拔尖人才，这为中医药院校“中医相关专业+公共外语小语种”人才的培养带来了机遇。

中医药学在世界医药文化领域独具特色，中医外传迫切需要将中医理论完整地介绍出去，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指导中药、针灸的临床应用，真正发挥中医的优势，使其造福人类健康^［10］。中医药院校肩负着中医药文化海外传播的重要使命，“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有助于推进学科交叉融合教学体系建设，这种体系将促进中医药教育教学改革，培养“医文融通”的“懂中医，通小语种”的复合型人才，助力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讲好中医故事，为“人类卫生健康命运共同体”的建设贡献中医力量。

2.4 “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挑战

“一带一路”倡议为“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带来了新机遇，同时也带来了挑战。2017年教育部印发的《普通高中课程方案（2017年版）》^［11］中规定“高中在原有英语、日语和俄语的基础上增加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种”。考生任选其中一个语种参加考试，初高中开设小语种的门类逐渐增多，学生可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外语，新规促进了学生多语言技能的培养。然而，中国中医药院校学科设置集中在中医中药专业^［12］。往往忽视了公共外语的重要性。中医药院校除英语外，其他相关语种的复合型人才培养迫在眉睫^［2］。

首先，教育资源分配不均是一个重要的挑战，即英语对小语种的挤压，公共外语呈现“单一性”英语的特点。“中医+小语种”复合型拔尖人才是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的核心要素，语言是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的主要载体和关键媒介。然而，以英语教学为主，缺少小语种教学和师资是当前公共外语教育的主要特征^［1］。英语作为最广泛的外语目前占据主导优势，小语种处于边缘化特点，多数中医药院校对公共外语重视程度低，仅开设了公共外语英语课程。

其次，制度壁垒的制约。中医药院校招收小语种考生，但不设置公共外语小语种课程。目前，虽然高考小语种生源呈现出增长趋势，但多数中医药院校在2022年本科招生章程中指出，外语授课语种只有英语，建议非英语语种考生报考时要慎重。这严重阻碍了中医药文化在非英语国家的传播与发展所需人才的培养。

最后，缺少中医药小语种教材。中医药院校小语种课程选用的教材缺少中医药理论与小语种的融合。目前，由于缺少中医小语种教材，中医药院校小语种教学内容主要讲授语言知识，几乎不涉及中医药理论。

3 “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优化对策

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中医药院校必须响应中医药‘走出去’战略，深化中医药国际化意识，重视中医药国际化教育，培养创新型、复合型中医药国际化人才”^［5］。通过上述分析，厘清了中医药院校“中医+小语种”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内部因素优势和劣势，分析了外部因素带来的机遇与威胁，针对内部劣势及外部威胁归纳出相关人才培养的优化对策。

3.1 国家政策引领，加大人才培养力度

在中医药文化“走出去”背景下，单一外语教学模式在人才培养的局限性日益凸显^［13］。需要培养“中医药+小语种”复合型拔尖人才，即既精通中医药理论，又掌握小语种（俄语、日语、德语等）的复合型拔尖人才。为了提升国家宏观战略的高度，应将中医药文化传播作为国家文化输出的一部分，纳入“一带一路”倡议的具体举措之中。从国家的层面对中医药的传播提出具体要求，有计划地部署不同院校开设不同语种的专项培养方案，既避免雷同和重复的资源投入，也避免投入甚多但收效甚微的局面。

3.2 打通制度壁垒，推进公共外语多元化发展

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所需的外语人才，不能依靠实施大规模的教学来培养，“中医+小语种”的培养方案原本就是制定“小而精”的教学策略，培养懂中医药的某一语种专家，而不是全民普及的英语式人才。为此，不能因为某个小语种只有一两名学生就放弃对学生的外语教学。中医药院校应配备小语种师资，招收小语种考生，开设公共外语小语种课程。公共外语教学应服务新时代国家对外开放战略和“一带一路”倡议，为国家发展战略培养和储备“一精多会、一专多能”的国际化复合型人才，在有条件的高水平大学推动开设第二、第三公共外语课程^［13］。外语是推动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的桥梁，中医药院校应高度重视公共外语课程的教学。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建设应依托中医药院校的中医理论基础，推进公共外语多元化发展，为中医药国际传播储备“中医+小语种”的复合型人才^［14］。

3.3 打造“中医+小语种”双师型师资队伍

中医药文化传播离不开人才队伍的支持，因此建设中医药文化传播活动的专业队伍势在必行^［15］。为适应复合型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需求，师资的培养是最重要的环节，需要有目的地培养适合本院校发展的专业人才，既要懂医学又要有良好的外语（小语种）基础。目前，仅天津中医药大学配备的日语教师具有中医相关背景。为了促进学科交融，针对既懂得中医药理论知识又掌握小语种（如日语）语言技能师资匮乏的问题，应积极组建“中医+小语种”双师型师资队伍。一方面，鼓励中医药院校小语种教师学习中医药理论知识，参加中医药相关理论研修班或继续攻读中医药相关学科的博士学位，对中医药基础理论知识、中医药文化、中医（包括俄语、日语、德语等）词汇进行研究学习；另一方面，开展对中医药专业教师的小语种语言技能培训，为中医药院校“中医+小语种”复合型卓越人才的培养提供师资保障。

3.4 优化教材建设，编写中医药小语种教材

中医药小语种教材是中医药院校培养“中医+小语种”国际化复合型人才的重要保障。针对中医理论和实践编写专门的小语种教材，使学生一开始学习小语种就触及专业知识，应着力消除小语种教学与中医教育间的脱节现象。借鉴编写中医英语教材的经验，邀集国内外懂中医和小语种方面的专家组建教材编写团队，编写中医小语种（俄语、德语、日语等）教材。明确中医小语种的目的是专门为中医药院校开设的小语种课程，其核心目的是在教授小语种的同时，传授一定的中医药知识。

3.5 利用信息技术手段，推进课程建设

将数字技术手段融入课程建设中，是推进中医药小语种的关键环节。目前，中医药院校小语种教师采用传统的授课方式，在知识的传授方面起到良好效果，但“中医+小语种”复合型拔尖人才的培养要求应针对小语种课时不足的问题灵活采用混合式教学方式，充分利用线上网络资源，运用中国大学MOOC上小语种等课程资源，让小语种课堂活跃起来，强化现代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将“翻转课堂”“产出导向法”灵活地运用在小语种授课中，推进课程建设，以激发中医药小语种学习动力和兴趣为着力点，做好中医药院校小语种课程教学信息技术手段及教学方法的改革，坚持立德树人的政治方向，弘扬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积极适应新时代的发展要求。

4 结论

“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医+小语种”复合型创新人才建设，能够助推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中医药高等教育国际化、中外中医贸易体系建设、中医经典著作的外译等。运用SWOT态势分析理论对“一带一路”视域下中医药院校小语种师资队伍建设及“中医+小语种”复合型卓越人才培养现状与趋势进行系统的梳理和深入的剖析。中医药院校肩负着为中医药走向世界培养所需人才的重要使命，培养既精通中医药理论又掌握小语种语言技能人才的愿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实现，要充分借助中医药院校深厚的中医药文化储备的优势，以国家政策引领，加大人才培养力度；打通制度壁垒，推进公共外语多元化发展；打造“中医+小语种”双师型师资队伍；优化教材建设，编写中医药小语种教材；以及利用信息技术手段，推进课程建设。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推进“中医+小语种”复合型卓越人才的培养，推动中医高等教育的国际化进程，促进中医药文化的国际传播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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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

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项目(23JYC740029)

北京中医药大学社科培育项目(2024-JYB-PY-008)

北京中医药大学教育科学研究课题(XJY21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