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调查及影响因素研究

College students' willingness to study micro-major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摘要

目的 了解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及相关影响因素，为高校开设微专业提供建设性建议。 方法 采用调查问卷的方式调查了重庆市高校793名在读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了解程度和修读意愿，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重庆市大学生对微专业修读意愿的影响因素。 结果 61.03%的大学生不了解微专业，52.96%的大学生明确愿意报名修读微专业，36.32%的大学生可能有修读想法但是处于不确定状态。不同性别、对微专业了解程度、对本专业培养模式了解程度其行为意向得分有显著差异。行为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均对大学生修读微专业的行为意向有显著正向影响。 结论 重庆地区大学生对微专业了解程度较低；大部分大学生对微专业表现出正面、积极的态度，有一定的修读意愿和信心；提升自己的专业知识实践能力，在毕业之后增大自己的就业机会是大学生愿意修读微专业的主要原因。高校在开设微专业时应加大宣传力度、找准微专业定位、把握好其难度、慎重考虑课程设置，同时加强校企合作，提高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进而培养大学生的职业综合素养，向社会输送具备多学科交叉知识体系的复合型专业人才。

Abstract

Objective To survey college students' willingness of to study micro-majors and related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o provide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for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o set up "micro-majors". Methods A questionnaire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understanding and willingness to study micro-majors of 793 college students in Chongqing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d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 was used to analyz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Results The study found 61.03% of college students did not understand micro-majors, 52.96% of college students were explicitly willing to enroll in micro-majors, and 36.32% of college students may have ideas but are uncertain.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behavioral intention scores by gender, knowledge of the micro-profession, and knowledge of the training model of the program. Behavioral attitude, subjective norms, and perceptual behavior control all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college students' behavioral intention to study micro-majors. Conclusion College students in Chongqing have a low level of understanding of micro-majors and show a positive attitude towards micro-majors, and have a certain willingness and confidence to study. The main reason why students are willing to study micro-majors is mainly to improve their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practical ability, and increase their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 after graduation. When setting up micro-majors,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hould increase publicity, identify the positioning of micro-majors, grasp their difficulty, carefully consider curriculum settings, and at the same time, strengthen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to improve college students' willingness to study micro-majors, so as to cultivate the comprehensive professional literacy of college students and deliver compound professionals with multidisciplinary cross-knowledge systems to the society.

关键词

计划行为理论 / 微专业 / 修读意愿 / 影响因素 / 结构方程模型

Key words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 micro-majors / willingness to study / influencing factors /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当前，全球范围内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极大拓展了人才的内涵和外延，单一学科背景已经很难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因此培养具备多学科交叉知识体系的新时代人才成为了当前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的重要任务，在此背景下，国内外纷纷开展微专业建设，在原有学科专业基础上构筑知识交叉与融合的桥梁^［1］。“微专业”概念最早是由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共同创建的非营利组织Edx于2013年提出的，其概念是围绕某一学科前沿领域、学科交叉领域或特定职业领域，精选5～10门课程^［2］，以职业需求为导向，使学生在系统学习后对本专业和交叉学科领域有较深入的认识和理解，并掌握职业所需的知识体系和技能，增大就业机会^［3-5］。因此，微专业实际上是当下提升人才培养效能、培养学生具备更强就业能力以解决毕业生就业难问题的一种探索与尝试^［6］。在一些发达国家，微专业已发展得较为成熟，而在欧洲等地，微专业是拯救失业率的一个有效途径，其证书可以用于证明学习者在某一个专业领域的学习经历，并为他们在该领域提供就业资格^［7］。相比国外，中国微专业的发展主要集中在高校。近年来，中国各地区高校都建立了微专业，如中南大学、山东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东理工大学、浙江财经大学等^［8］。据笔者调研，在重庆地区，重庆医科大学、四川外国语大学和重庆邮电大学等高校于2022年率先开始微专业的建设。各高校官网信息显示，重庆医科大学和西南大学已开设超过20个微专业，而重庆各高校的微专业总数已超过70个，并涉及文、工、医、农等多个学科^［9］。但总体上，中国微专业建设尚在初始阶段，开设范围主要集中在技能性较强的专业，另外各高校对微专业的学分要求高低不一，教学方式也各有差异^［8］。要建立成熟的微专业系统，还面临着许多挑战，比如如何保证微专业教学在较短的时间内教会学生一种职业技能、如何让企业承认高校的微专业证书以及怎样吸引学生来修读微专业等^［10］。了解和掌握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及相关影响因素有助于微专业建设，但目前相关研究还较少，因此本文针对重庆地区的高校进行了一项大学生对微专业修读意愿的调查研究，以期为高校微专业的开设提出建议。

计划行为理论可以从认知自我调节的角度解释个体行为意图，它认为个体的行为受意向影响，而意向由3个因素决定：对行为的态度、对行为的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11-12］。目前，计划行为理论已被广泛运用于解释个体意愿和行为，包括教育领域中个体的学习意愿和行为^［13］。因此本文使用计划行为理论对大学生的微专业修读意愿展开研究。在本次研究中，行为态度是指大学生对修读微专业的主观态度；主观规范是一种社会因素，指大学生感知到的修读或不修读微专业的社会压力；感知行为控制指大学生可能感知到的学习微专业的难易程度；行为意向则指大学生最终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行为态度、感知行为控制、主观规范可以解释主体最终的行为意向。因此根据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3个变量对行为意向的影响情况，本研究建立如下假设：H1：感知行为控制对行为意向有显著正向影响；H2：主观规范对行为意向有显著正向影响；H3：行为态度对行为意向有显著正向影响。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和调查内容

选取重庆地区在校大学生作为调查对象。纳入标准：重庆地区高校全日制在读本科生。排除标准：①明确拒绝填写问卷者；②填写问卷不完整者；③问卷填写内容前后逻辑错误者。

本次研究根据组内讨论和专家建议编制《重庆市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调查问卷》，问卷内容分为3个版块。①个人基本情况：大学生基本信息描述，包括性别、年龄、专业、年级、平均学分绩点等。②大学生对微专业的认知情况和修读意愿：认知情况包括了解程度、了解渠道等；修读意愿结合计划行为理论，参考Ajzen^［14］的原始问卷以及计划行为理论测量工具进行量表设计，构建了行为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行为意向4个维度。在本次研究中，行为态度设置3个问题：微专业有利于您了解专业前沿热点（a1）、微专业能提升您的专业实践能力（a2）、您认为开设微专业是有必要的（a3）。主观规范设置2个问题：假设您所在学校开设微专业，大多数对您重要的人认为您应该修读微专业（s1）；假设您会修读微专业，大多数对您重要的人认为修读微专业对您是有利的（s2）。感知行为控制设置3个问题：微专业虽然会占用学习时间，但不会影响您的专业学习（p1）；微专业涉及其他领域的知识，您有信心将其学好（p2）；目前您学有余力，有足够的时间学习微专业（p3）。行为意向设置3个问题：如果您就读学校开设微专业，您会报名微专业（i1）；如果您就读学校开设微专业，您会向同学推荐微专业（i2）；如果您在微专业的学习过程中遭遇困难，您会选择坚持下去（i3）。每个根据“非常不同意”至“非常同意”按照1～7分进行赋分。③对微专业建设的展望：大学生对微专业建设的期望与建议。

1.2 调查方法

研究采用结构式定量调查问卷，于2023年3月采取便利抽样的方法，以线上问卷的形式对重庆地区全日制在读本科生进行了微专业修读意愿的横断面调查，调查对象自主阅读填写规则并进行填写。共收集到问卷963份，剔除无效问卷170份，获得有效问卷793份，回收有效率82.3%。

通过Cronbach′s α系数评价、探索性因子分析以及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问卷的信度、收敛效度与区分效度均良好。各个维度下的Cronbach′s α系数均在0.9～1.0范围内，KMO＞0.9，P＜0.05，因子载荷范围为0.813～0.910，均可接受，且所有参数估计值在P＜0.01级别上显著；同时平均方差提取（AVE）＞0.5，Cr值均＞0.7，因子的AVE根号值均大于该因子与其他因子的相关系数。另外，使用Mplus 8.3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发现问卷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RMSEA=0.166＞0.08，CFI=0.890＜0.9，TLI=0.862＜0.9，SRMR=0.041。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AS 9.4软件进行数据清理和统计分析。根据数据性质分别采用卡方检验和方差分析进行组间比较，修读意愿量表评分用均数±标准差描述。使用Mplus 8.3，通过建立结构方程模型（SEM）对修读意愿量表4个维度的相关关系进行拟合检验^［15-16］，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一般特征和认知情况

793例有效数据中，女生占比67.59%。低年级学生（大一、大二年级）占比52.46%。对于专业，文科类学生占比39.60%。对于平均学分绩点，绩点在3.01~3.50间的学生占比38.71%，3.51~5.00次之（占36.19%），本次被调查者成绩大多数为中偏上水平（表1）。

对微专业了解程度为非常不了解和比较不了解的人数占比较大，分别为36.82%和24.21%；而非常了解和比较了解的比例仅分别占1.26%和12.61%。由此看出，目前重庆市在校本科生对微专业的了解程度十分低。大学生了解微专业的渠道主要是通过老师、同学口口相传，其次为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网络平台，而主动去学校官网了解的仅不到三成。从对本专业培养模式的了解程度来看，结果则呈现出相反的情况，即非常不了解和比较不了解本专业培养模式的比例仅占4.41%和12.86%，而非常了解和比较了解的比例分别为6.31%和40.35%（表1）。

2.2 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及相关影响因素

本研究用修读意愿量表中行为意向维度的得分来评价大学生的修读意愿，得分越高，表明其修读微专业的意愿越强。为方便呈现结果，对7个等级合并处理。将“非常不同意”“比较不同意”“不同意”3个等级合并为“不同意”；将 “非常同意”“比较同意”同意”3个等级合并为“同意”，等级“一般”不进行处理，因此得出“不同意”“一般”“同意”3个等级。在微专业修读意愿的量表中，行为意向维度总平均得分为4.72分，而3个题项平均得分分别为4.70分、4.69分和4.79分，均接近“比较同意”；另外，52.96%的大学生愿意报名修读微专业，36.32%的大学生处于不确定状态，而不愿意修读微专业的大学生仅占10.72%（表2）。进一步进行单因素分析显示，不同性别、对微专业的了解程度以及对本专业培养模式的了解程度其微专业修读意愿得分均有差异（P＜0.05）（表1）。另外，不同维度下的不同题项微专业修读意愿得分也均有差异（P＜0.001）（表2）。

2.3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修读意愿分析

为进一步揭示变量间的路径关系、探索影响大学生修读意愿的因素，构建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分析。本研究的潜变量为行为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和行为意向4个维度，可观测变量为4个维度下的11个题项。

使用Mplus软件，以行为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作为外源潜变量，以行为意向作为内生潜变量，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图1为构建的结构方程路径系数图。

本研究选择CMIN/DF、CFI、TLI、SRMR、RMSEA 5个指标来衡量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优度。检验结果显示，CMIN/DF值为3.731（参考值为＜5），CFI值为0.976（参考值为＞0.9），TLI值为0.965（参考值为＞0.9），SRMR值为0.028（参考值为＜0.08），RMSEA值为0.059（参考值为＜0.06）。所有指标均落在规定的取值范围内，因此认为模型的总体拟合情况符合要求。

根据图1和表3的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在路径假设关系检验中，感知行为控制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意向（b=0.326，P＜0.001），因此假设H1成立；主观规范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意向（b=0.173，P＜0.05），因此假设H2成立；行为态度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意向（b=0.476，P＜0.001），因此假设H3成立。另外，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之间均互相正向影响。

2.4 大学生愿意/不愿意修读微专业的原因

在可能愿意修读微专业的原因中，能增加专业知识掌握和运用、能提升专业实践能力、能提升就业选择面的比例分别为70.54%、66.92%、64.95%。拓宽知识面、有利于充分利用课余时间分别占比51.96%和40.48%。而可能不愿意修读微专业的原因中，占比最高的是微专业学习会增加学习负担，高达69.38%；其次是占用课余时间，为61.67%；增加学费负担、感觉微专业用处不大、对微专业不感兴趣占比均未达到五成。

2.5 大学生对微专业建设的展望

在愿意修读微专业的学生中，希望修读微专业是本专业的深化或与本专业相关的学生占绝大多数，比例为88.07%。在师资设置上，50.76%的大学生希望校内师资多于行业师资。在课程方面，33.23%的大学生期望线上和线下课程比例持平，30.51%的大学生则希望能设置更多的线下课程；对于理论课时和实践课时的设置，33.68%的大学生希望理论课时多于实践课时，而希望实践课时多于理论课时的大学生仅占27.95%；41.69%的大学生希望最终的考核方式为理论考核与实操考核各占一半，39.43%的学生则希望考核时理论部分占比更多。在学分、学时和学费方面，88.52%的大学生期望学费设置在80元/学分或以下，62.69%的学生希望微专业学时设置为5学分/80学时，26.89%的学生则希望设置为10学分/160学时。对于微专业的行课时间，希望在周内行课的学生占比57.70%，希望在周末行课的则学生占比25.38%。

3 讨 论

3.1 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修读意愿及影响因素

目前，重庆市在校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了解程度是较低的，其原因可能是目前微专业建设还在初始阶段，高校微专业招生规模都较小，宣传有限。另外，微专业的报名制度通常为选拔制，有成绩要求和面试流程，学生可能会认为有一定难度，便不会主动了解微专业。

尽管总体上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了解程度不高，但还是有超过一半的大学生愿意报名修读微专业。说明经过本次调查，初步了解微专业后，大学生的态度是正向的；同时，愿意向身边的人推荐微专业和修读微专业时遇到困难也愿意坚持下去的学生均超过50%，表明大部分学生有一定信心修读微专业。进一步进行修读意愿单因素分析，不同性别、对微专业了解程度、对本专业培养模式了解程度及行为意向得分均有差异。其原因可能是了解程度较高的大学生更加善于自主思考并积极寻求改变，能发现现有专业培养模式不能满足自身专业发展及今后行业需求的地方，同时也更愿意通过其他途径去提升自己，增强自己今后在行业领域的竞争力。因此，高校应该加大宣传力度，提高大学生对微专业的了解程度，可以定期举办微专业校内讲座，同时，也可在院系和班级开展微专业主题班会，让学生了解微专业的培养模式。

此外，量表中不同维度微专业修读意愿得分均有差异，通过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发现，行为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均对行为意向有显著正向影响。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的正向影响显示，对微专业持积极正向态度、身边重要的人看好微专业的学生，其修读微专业的行为意向更强。表明大学生除遵循自我想法外，还会考虑身边重要的人的建议，因此有必要向大学生身边的人宣传微专业。高校及教育部门可以利用网络新媒体平台，向社会层面广泛宣传、科普，让社会大众熟悉微专业，让企业和单位认可微专业。感知行为控制的正向影响表明自我学习能力强、有学习信心的学生更会倾向去修读微专业。因此，高校还应注重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和学习信心，同时，要把握好微专业的落点，微专业的最终目的是培养大学生的职业素养与专业实践能力，向相关行业领域输送具有多学科知识背景和专业实践能力过硬的复合型人才。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感知行为控制之间呈现出互相正向影响，且作用较强，说明大学生在进行决策时会综合考虑对微专业的态度、身边重要的人对微专业的态度以及自身能力，形成最后的个人修读意愿。

3.2 大学生选择/不选择修读微专业的原因

在愿意修读微专业的原因中，超过六成的大学生都认为通过修读微专业可以增强自身对专业知识的掌握与运用、提升自身的专业知识实践能力和增大就业的选择面，表明他们愿意修读微专业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为更好就业，这与微专业建设的初衷是不谋而合的^［9］。还有学生想通过修读微专业来拓宽自己的知识面、充分利用课余时间。对这部分比较主动的大学生，高校应该积极引导，为他们答疑解惑。对于高校，要从交叉领域出发，找到既新颖又满足未来相关行业领域需求的微专业，让大学生接触到专业、行业的前沿热点，体现出“高精尖”，同时切忌课程结构的单一和专业分布的零碎^［17］。此外，高校应当考虑与各企业、单位进行深度合作。后者可以提供实践基地，让大学生定期到基地进行专业实践，还可以让“行业大牛”进行微专业的课程教学^［18］；前者则可以为企业、单位输送高职业素养的专业人才，两者共同建设和发展微专业。不愿意修读微专业的原因中，占比最高的是修读微专业会增加学习负担，其次是担心会占用过多的课余时间，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出现在本科课程负担较重的医科院校。大学生感知到修读微专业有一定难度，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沉重的压力，没有信心进行学习，进而导致其修读意愿降低，即感知行为控制越低，修读意愿越低。对此，高校可以采取适当的激励措施，如修读微专业可抵扣部分学分，以此来提高修读信心。还有少部分大学生认为修读微专业会增加学费负担，高校应慎重考虑学费设置，可以降低或免去不必要的费用。另外，有少部分大学生或其身边的人认为修读微专业没有必要，故对其不感兴趣，即行为态度和主观规范越低，修读意愿越低。大学生本人和其身边重要的人对微专业的态度至关重要，因此高校可以邀请大学生及其家长近距离“接触”微专业，如参观实训基地、同行业教师进行面对面交流等，让他们知晓微专业的积极意义，提高其行为态度和主观规范，从而提升修读意愿。

3.3 大学生对微专业开设的建议

对微专业展望的调查结果显示，大部分的大学生会希望微专业教学师资更多为校内教师、开设更多线上课程、收取较低的学费、尽可能在学期内行课。在师资方面以校内教师为主，适当增加行业教师，进行合作教学。授课教师应具备较宽的知识面，这种知识面包含理论和实践两个部分；同时，教师还要具有更多的耐心和责任感，因为微专业的学生可能来自不同学院和年级，因此在教学上的难度比普通课程要大^［19］。另外，在理论课程部分可引入在线教育平台，增加线上行课的比例，以便学生可以随时回看复习^［20］；在行课时间上则可考虑利用部分寒暑假。

总之，微专业具有很大的优势与价值，也逐渐成为培养跨学科人才的一个重要渠道^［21］。对学生而言，第一学位或第二学位学分多，修读时间长^［22］，而微专业是一种相对快速但精细化的学习方式^［23-25］，是提高自身毕业后就业能力的机会^［19］。此外，通过微专业的学习，学生还可以增加其终身学习的途径和潜力^［26］。对高校来讲，微专业在提升学生实践能力与就业竞争力之后，学校的影响力和声誉也会随之提升。从目前来看，微专业的建设虽尚在初始阶段，但其覆盖面非常广，涉及了文科、工科、医科和农科等多个学科，如“大数据分析与数字经济”“膳食营养与健康”“水资源与生态文明”等，这些微专业在多学科间交叉同时又顺应当下社会发展^［27］。学科间的融合与联系加强，也有利于重组高校教育资源，避免专业结构的同质化和专业发展的相对滞后^［20］。对于参与微专业建设的企业，这样不仅培养了将来的人才，同时，微专业课程还可以面向特定岗位开设，以提升员工的能力，进一步在微专业建设过程中培养人才^［25］。进入知识经济时代以来，能将大量知识运用于实践的综合素质人才成为社会一大缺口，而通过微专业，可以去填补职业发展这个缺口，同时还能实现专业建设和学科创新等目标^［28］，因此应该建设好、发展好微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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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

重庆市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231016)